手如临大敌,提着五大绑的死士活上车。
隋淼领着另外几名好手,迎应小满上第二辆车。
她坐上去就觉这辆车熟。看车厢里的布置陈设,依稀是从前她坐过一次的晏家车。
那时晏容时在她面前还不是晏容时,只是晏家七郎。
她夜里飞爪翻晏家院墙,蹲守了半夜,七郎领她去他母亲生前养病的清净小院,两人一起看了锦鲤池里的游鱼,在凉亭里吃鲜果,七郎又领着她去丰松院踩……
无人看到的车里,应小满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七郎带她去丰松院踩杀晏容时……
大晚上的,为什么叫她想起这尴尬事!
应小满很快把这段抛去脑后,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疙瘩。
她照爹爹的吩咐,去寻旧友。结果酒楼里蓄养死士,爹爹旧友被抓,酒楼被查封,跟北国细有关联。
究竟是个什么糟糟的局面?
抱着爹爹失而复得的遗,她突然又想起,照七郎的说法,逃脱的死士曾经追踪过自己,为了防止意外,会派人贴护卫应家。
应家的行踪就在许多人底了。
她打算雇车,准备行,领着老娘和阿织回老家。这些动作本瞒不过晏家。要不要和七郎当面说一句?
这又是个困难的决定。正好车减速,她掀开帘打量周围,顿时一懵。
她看到了西门大街上显的馒店招牌蒸笼。
“吁——”车停在敞阔街边。应小满车时,便是几级熟的汉白玉台阶。
再往前走两步——
一座气派官衙,两扇黑漆大铁门现在面前。
丈的门楣,黑底泥金大匾额上书写着三个斗大的隶书大字:
“大理寺”。
应小满:“……”
她站在大理寺官衙的台阶边,原地懵了一会儿,扭问隋淼:“走错地方了?七郎说给应家准备个安全住,不是来官衙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