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了。
谢星熠坐在一楼客厅,频频瞥向二楼的书房。
自嘉鱼拿着书去,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他实在没想明白什么题需要问这么久。难怪爸爸最近和她走得近,原来是靠问问题问来的吗?放在以前,谢星熠绝对不敢随便去打扰谢斯礼,怕影响到他工作。可既然嘉鱼能去,是不是说明……爸爸其实没他想的那么有距离?
想起今天谭圆的话,谢星熠咬咬牙,从自己房间里找一本砖厚的奥数题集,决定也书房凑个闹。
来到书房外,他礼貌地敲了敲门,耐心等着里面应答。
奇怪的是,平时很快会说“来”的谢斯礼,今天却迟迟没应门。谢星熠在外面等了十几秒,才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随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拧开了,门向打开。
他愣了愣,怀疑了一自己的耳朵。
门刚刚是被反锁的?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嘉鱼就现在他面前,清了清嗓,问:“有事吗?”
他抬看她,目光落到她脸上,又是一楞。
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谢星熠就知这个凭空冒来的得非比寻常,但由于他们家每个人颜值都不低,各有各的味,久相来,这份颇冲击的貌便也被他看习惯了,他渐渐很难意识到她的漂亮。可是现在,他看她竟有第一天见面时的觉,甚至比那时更甚,睛像被山雪洗了一,又像被野蔷薇劈盖脸砸了一顿。
媚如丝,红齿白,桃满腮——前的女孩不太像人类,倒像话本里的画妖,还是刚刚饱了男人气那。
“有事吗?”她皱起眉,又问了一遍。
谢星熠这才回过魂,发现她的声音也比平时酥酣甜,但他贫瘠得连手冲都没有过的经验没能让他联想太多,只和往常一样端起脸,努力当她不存在,对书房里的谢斯礼说:“爸爸,我有奥数题想问你。”
谢斯礼坐在椅上,闻言默了默,片刻之后才说:“来吧。”
他睛一亮,雀跃地走去,将一早就准备好的题翻来:“是这。”
谁知谢斯礼还没开说什么,嘉鱼就凑过来,趴在书桌上,翘起小,用粉的指甲盖戳了戳书页,拉语调:“哦……这呀。”
“?”
“这题我会呀。”
说完便自顾自讲了起来,完全没给他问谢斯礼的机会。
谢星熠快要气炸了,他朝她瞪过去,本是想用神表达厌恶,狠狠震慑她,谁知他们距离太近,他一侧脸,鼻端就闻到了一清甜且霸的少女馨香,和他们家平时用的沐浴洗发不同,更像是她上自带的香。
他怔在原地,满腔怒火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香气截断了,发也发不去,散也散不来,反而让他不由自主将注意力放到了她上。
他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颊,肤柔腻似瓷,氤着一层妖媚薄红,像叁月的桃开得正盛。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张扬,枝颤,颤一片诱人的。
他还看到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