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您说那小叫燕瑶,又是京中来的,她的兄不就是燕将军。我在京中有几位熟人,自然也听说过燕将军此人,没想到他竟然大老远地在这里买了个宅。”
“刚才与您说话的,就是如今宅的主人?”
“您说燕瑶,她是绣庄的绣娘呀,诶——不对,她、她好像是的,刚才老爷边的人也说是自家小。”胶估计是有些醉了,被问得脑卡壳,他分明记得燕瑶是那城外打渔的燕家送去绣庄的绣娘,怎么一又成了这将军的妹妹?
桃幺将颜衿往边拉了拉,此时的大街上人群纷纷朝两侧让中间的路,临街的楼阁上也站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闹,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街。
“可不,还是京中来的将军呢,诶对了,公您是不是找老爷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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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锦衣公用扇柄敲着手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胶笑,“那刚才离开的姑娘,可是您中说的小?”
“瞧瞧,一时和您聊得投机,差忘了正事。”锦衣公“啊呀”一声,用扇柄无奈地敲了敲脑袋,“正是正是,我前几日刚来苍州,本想着此回前来买宅,因为我家夫人生前一直惦记着。结果来时见您站在门与人说话,这才发现此已经有了主人,如今还请老人家告知我此是何人买,在好空登门拜访,求问主人能否割与我。”
颜衿拎着琉璃灯,与众女挤在视线最好的一,今日门游街的姑娘不少,但聚在一起这么多却难得一见,其他人认是绣庄的姑娘,见她们个个都是盛装打扮,便不由得多了几分侧目。
“将军?那可真是个贵客了。”
“那、那您可来晚了,我瞧着那老爷对这宅十分满意,估计难咯。”胶摇摇,他想着京中来的官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瞧上的岂能轻易放手。
“这是要游灯神了,一会儿可有得闹。”
“快了,他们游完侧街就到了主街,这个时候才会开始游神呢。”
“是呀。”
“这、这宅主人,我不称老爷难不成称少爷?”胶瞥了瞥嘴,后来想了想又继续,“或者称一声将军也行。”
“什么燕将军?”
颜衿的声音被掩在烟绽开的大声响中,只见东风夜放千树,更落,星如雨,熏风香云月团团,行人如织灯千盏。
“阿瑶你往这般走走,当心一会儿被灯撞着。”
“什么是游神?”
话音刚落,外面忽地想起一声惊雷,随后夜空里亮如白昼,众人听见闹纷纷走,胶和锦衣公也同时往外看去。
“燕瑶?”锦衣公挑了一眉,随后又看着这宅,“原来是燕将军买的。”
“颜?”锦衣公指尖敲着酒杯的动作一停,他侧对着胶坐,听见这个姓,又在嘴里琢磨了几“燕瑶”这个名字,忽而笑了一声,将杯中酒饮。
“这不是您刚才称的老爷,我以为……”
“灯何时才会来?”颜衿问。
,就算娶亲再早,怎么会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
“不是不是,”胶连忙摆手示意锦衣公说得不对,随后手指敲着脑袋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虽没怎么提过,但我确信老爷并不是姓燕,我有次、什么时候……唔,算了我记不得了,但我确实听人提过,他其实好像是——姓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