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愕:“不可能!!!”
明曜立在冰岩鸿沟之外,颤抖的目光自执法神逐渐消散的浅金法相上移开,落到双蛇轰然坍塌而,化作的余烬堆上,最后又缓缓移到脸惨白,形容疯癫的暮溱上。
她的声音遏制不住地颤抖:“……暮浔呢?”
“不可能!他筹划了那么久……什么都算到了……怎会失败?!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我绝不接受!”
明曜了一气,迫自己平静来,她的视线越过层层碎裂的冰岩望向不远的云咎——他的脸很苍白,握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向来直的脊背有些力地靠在后的岩上,他低着,用微弱的神力拭着剑上的毒,全程都不曾抬望向明曜一。
她袖底的手掌了,周本相之力涌现,暮溱意识朝她望去,神越发扭曲起来:“你敢过去!”
然而一刻,莹蓝的绒羽覆盖了明曜全,少女化为本相越过被劈开的冰岩渊,朝云咎而去。她的速度很快,在落地的瞬间又重新化回了人,她疾步着向他飞扑而去,却在她前丈余,被他冷冰冰的目光唬住,站定:“神君。”
云咎收回剑,垂眸落在她的手腕上:“疼吗?”
明曜摇了摇:“您的手……对不起,我不知您给我的印记是这个作用……对不起。”
云咎轻轻转动了一自己的手腕——因明曜断腕之时他正于战斗中,印记之力使明曜上的伤势在片刻之后转移到他的上,经脉骤然全断,又被战中浩的神力立刻修补,那极致的痛觉,直到现在仍然残留在他的上。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表淡淡的,像是不曾听到明曜的歉:“这双蛇自北冥而来。”
明曜微微一颤,轻声:“是……”
“他在东海的冰川禁地布大阵,窃取龙族神域法阵之力;携渊游魂擅离北冥,以凡人执念供养游魂不灭;将龙族嗣炼化为养育北冥邪的容,以此胁迫囚禁伏尊,使龙神之力为己所用。违天,灭龙族,戮凡人……桩桩件件,已罪无可恕。”
云咎沉黑的眸对上明曜的双:“你有何异议吗?”
“我……”明曜在云咎的视中,恍然到执法神冰冷的神威自压。他看她的目光很冷,没有一绪,仿佛中陈述的同样也是明曜的罪行。
她无措地与他对望,觉得腔好像被匕首恶狠狠翻绞着那般难受,她察觉到云咎对她态度的改变,此刻却并没有心力去寻找这变化的缘由,她的语气十分迫切,几乎染上了不知所措的哭腔:“您想要如何惩他?”
云咎的眸更冷:“我会彻底毁去蛇骨,将乾都所有不该存在的族魂魄尽数剥离,带去九天十境,以上古凤凰真火将其灼烧殆尽。”
“这是灰飞烟灭之刑……”明曜低声喃喃,恍惚的伸手扶住旁的冰岩,回望向暮溱方才所在的方向——然而裂之外的那片冰川之上,已然空一片。
暮溱呢?
明曜心绪大,意识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冥沧——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谋划这一切;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已经知了彼此的关系;也没来得及向他谢,谢谢他给了自己这样一次新生的机会。
如果这就是冥沧的终,她又该以何心态,去面对他灰飞烟灭的结局?
“不要。”明曜不知所措地望着海底无垠的,残破的冰川废墟,试图从那些灰白的岩石中再一次找回冥沧的影。
泪从她的双坠落在地,她望向云咎后双蛇法相溟灭后所剩的余烬,蜿蜒的,像是两条蛇匍匐时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