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49节(2/3)

谢翾盯着黑中央的睛，那是厉温的睛，她的指端再次凝聚黑刃，成千上百倍放大的黑刃再次朝他的睛击山，虚空里传来沉沉的一笑声，黑刃落，黑崩散，厉温的形却现在另一颗星球之上，谢翾回眸望他，只见他毫发无伤，她没有伤到他一丝衣角。

但厉温依旧记得，这位善良的小神仙抱着剑对他微笑，脸颊边浅浅的酒窝：“我是说，万一呢……万一她有些在意我，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为妙，她若要找寻我，还是会找到我的，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凤洵。”

他希望她以后……都能开心些，虽然那时候的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死亡会对谢翾有所动。

“冥界是一与人间隔绝的神世界，我如何能得知是谁？古往今来想要反叛皇族的势力也不少，约莫是以前的人的吧。”厉温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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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顽固得可怕，几乎每一代的皇帝都会命人加固这个垄断灵气阵法，他们是最害怕皇脉破裂的人，若不是那已经有的剑痕，我也……”

谢翾足尖轻，脚闪烁起星辰的光辉，驭光而行，她速度极快，就像一柄切开的利剑，而她所驾驭的星光竟被厉温所化的黑缓缓去，她的形不受控制地扭曲摇摆，似乎要被虚空撕裂，这样的绝境谢翾已经历过无数次，在界外混沌创造的惩罚里，她的神识就于无数压缩到极致的悲剧之中，即便她的灵识碎成千百万块，她依旧没有让自己意识湮灭，沉没无尽虚空。

谢翾的脑袋撞上厉温的心，在这肢相间，她恍惚间看到千万年前的先古时代，厉温立于朝堂之上，手执卷宗，似乎正在制定律法，最初他就是审判之人，然而手握律法之人却不能主持人间的正义，何其悲哀。

从地狱到酆都的这条路冥兽不知走过多少遍，谢翾趴在它的上，不需要指挥，冥兽就驮着她往迷雾走，谢翾回忆着它的名字，凤洵给它起的名字。

谢翾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咬着自己的尖，清晰的痛楚自尖

“小明？”谢翾的手指轻轻抚过冥兽脑袋上的柔，唤了一声，这冥兽在她离开的日里大了不少。

“他也没有带走我，他之前说要带我回上界的，现在他自己先回去了，他这个……骗。”

厉温眯起了，他没有再言语，有些事他受凤洵的嘱托，并没有告诉谢翾。

谢翾猛地朝他撞了过去，她的攻方式堪称原始，但她的已经被无数审判之力包裹着了。

在厉温的记忆中，她夺过厉温手中的象征权力的金印，反手一砸，落在了他的眉心，恍然间，他迎着日光，大的摇摇坠。

厉温将自己面上被谢翾大的气浪的发丝理好：“但皇脉还是断了，不是吗？”

这一回，厉温不再能从容挡她的攻击，谢翾对审判之力的运用来到一可怕的境地，她天生无，似乎与这审判的力量无比契合。

“有人试图砍断皇脉。”谢翾喃喃自语，“厉温，你知是谁吗？”

堪着他俊朗瘦削的面庞而过，厉温的形化作虚空里的黑，消失在谢翾前，一古老浩渺的气息席卷上来，谢翾这才察觉到厉温的息是何等的磅礴无垠，他几乎已经是一位神了！

谢翾沉默地骑上了等候在寒冰地狱外的冥兽，她从厉温上挖了她所有想要知的信息，同时也知自己接去该什么了，她准备离开，回酆都城休息。

谢翾的话有些扎心，于是冥兽气鼓鼓地轻轻咬了一谢翾的指尖。

“他真的回上界了？”谢翾问，“他那么好，怎么不把你带上？”

他问：“可笑吗？”

这一回面对厉温也一样，她的魂被击碎成无数扭曲的碎块，但在厉温所化黑要将她全吞噬的那一刹那，谢翾所有分离的魂发起了共振，她所有的灵魂仿佛受到了某同频的召，不住震颤着，霎时间，星辰碎片被她魂碎片振动时产生的能量引，谢翾的魂竟然以虚空中的星辰为连接，创造了一个更加浩瀚无边的自己。

“只是魂本的力量还不够。”厉温的指端现无数闪烁着的金光。

冥兽甩了甩尾，它侧过，温驯地了谢翾的掌心，以往它都是驮着两个人的，现在只剩瘦瘦小小的谢翾，它还有些不习惯——白瞎它这些日拼命吃的草料了！

幻境化作现实，谢翾手中握的黑刃落在厉温眉心，她现在只是找到了他的破绽，却还没有能够伤害到他的力量，她还需要更多的修炼，上万年的时光不是朝夕可以弥补的。

“可怜。”谢翾说，“皇族掌握了更的力量，又或者说，你们只是少数派，没有什么人能抵得住将这个世界踩在脚的诱惑，持公平的你们才是异类。”

谢翾收了手，厉温还是安静看着她，似乎他并不在意谢翾窥见了他的秘密。

“就这样吧。”厉温记忆里的凤洵从地狱里的寒冰上了来，他扶正了脸上的鬼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