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舟会在楚在的时候回葬剑山庄,那里总归是他的家,一年前他总算知了真相,但他却不会怪青一丝一毫,这都是他父亲所犯的罪,也是这份罪孽,才会有当年大婚时的事端,只是青这一生总是无法顺遂,这才是让木成舟最不能释怀的地方,是以他一回到葬剑山庄,就陪伴在青左右,总算青也不会再故作疏离,而是默许了这份陪伴。
至于他和李凤迤共同的徒弟邢天意,已经越来越不老实了,每次他回山庄,除去两天还会本分地与他过招让他验收成绩之外,之后就溜得没了人影,不过想来也是,快满二十岁的年纪,又如何能在山庄中待得住,之前那次就直接溜到少室山打扰李凤迤养伤,他现在武功了,胆也越来越大,好在仍是守着一些规矩,而且最近因为心疼他凤迤师父总会跟着楚到采药,这才让木成舟放心不少。
李凤迤弯腰,摸索着将那几株桃摆在了坟墓前,便又直起腰,再没说什么。
李凤迤还没吃东西,他每次都是先送了饭,回来后才吃,所以一回木屋木成舟就去盛了一碗好的粥递他的手里。
木成舟陪着他也吃了一小碗,桌上的酱和腌菜不时由他夹到李凤迤的碗里,楚不在的时候,木成舟就会来帮衬。
又静了片刻,木成舟:“回去了?”
吃完木成舟又端来脸盆让李凤迤洗漱,之后是非得躺不可了,从木屋去小楼平常人的距离对椅来说不算短,走一趟会费不少神,不过躺后不到半个时辰又会被叫起来吃药,李凤迤从以前开始就是药不离,吃药比吃饭还要频繁,对此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但就算他看不见了,也不会走路了,竟也习以为常似的,从未因此而一丁的不耐来,埋怨则是更不可能有的,甚至他自的不便让他更加注意不能惹得旁人也觉得麻烦或不便,小心翼翼得很。
君雪翎如今一个月在少室山,半个月在砂之城,光是路上就又要去大半个月的时间。
“嗯。”
好在除了采药楚都会陪着李凤迤,他们如今的关系没人觉得奇怪,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两人的亲昵总会被明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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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方便的缘故,李凤迤吃得很小心,他不喜被除了楚之外的人喂,持要自己吃。
她跑得勤,李凤迤总是抿笑着,仿佛猜到什么,却也不说破,君雪翎自己也没说,不过来去小屋的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大概发生了什么,几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背着君雪翎还在猜喜事会在何时举行,但他们也都知,李凤迤在君雪翎心中的重要程度,所以恐怕要等他再好一些才肯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