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红翘坐着车,心里一边为离开李骜而难过,一边又因为终于能去另一个地方而兴,她的心复杂,红翘看得来,忙给她拿自己备好的糕。
这么一想更混了。
玉笑着接过糕吃了,甜香的味让她微微放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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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了面,她心里一惊,明明是个个挑的青年男,脸上也带着笑,但心里就是觉得他面如冠玉,心也如玉石般冷,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陈锋来二院看陈铎,自从上次他们从朝云寺祈福回来,不多忙,他每日都要过来送一蛊汤,陪陈铎说说话,和他说说铺里的事,还有外面的新鲜事。
也许有朝一日,他会忘记玉,放弃去找玉……他胃一阵翻腾呕,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忘记玉。
她其实并没有程昱的信,只有他在山国的地址,不知现在他是在山国还是去哪里生意了,等她们到了西域,能碰见自然好,若是不能碰见就算了。
“大哥费心了。”陈铎淡淡一笑。
海光知陈锋之前给自己抛橄榄枝应该就是陈铎从中周旋了,这个人在玉失踪之后在河里发疯在浣南传颂,她早就知了,但如果他真这么,当初玉又为何要走呢?她想不明白,但也知他帮自己很大程度是看在玉的面上。
这只青蛙仿佛通人一样,被他捧在手心不躲不闪。
玉笑:“真好。”她的目光落到了车厢后面,变得悠远而悲伤,“我想,我们会回来的。”
玉笑着:“他和你说什么了?”
于贺兰褚和法章而言,杀人放火趁火打劫很容易,用商业办法将金钱一聚拢起来却很难,海光虽然聪慧,但从没有人教过她如何生意,一切都要她自己摸索,她现在也只能保住自家的实力,不让铺里的掌柜的假账趁火打劫私吞家财。
浣南了大雪,几乎是冰天雪地,陈铎回来的那些青蛙死了一些,被他到笼里放到了屋里,呼呼的地本意是为了它们提供温度,谁知没过几天就又死了几个,陈铎受不了了,让人把它们哪抓的放回哪去,最后屋里不知怎么还剩一只。
红翘将衣领里贴着的平安福拿了来,展示给玉看,她的目光落在平安福上,是万分珍惜的模样。
这次过来,陈铎将青蛙放了,坐在椅上陪陈锋说话。
陈铎明白这是陈锋想让他去办事,不要他再待在屋郁郁寡,这几天他确实又让哥哥担心了,笑着了,“她是玉的故人,我见见她未尝不可。”
“他送了我平安福,说会等我回来。”
红翘有些不好意思地了。
她抬眸看向红翘,“和沉大人告别了吗?”
陈铎一就看那是他那只青蛙。
一般人见了海光,不是喜还是讨厌她,往往都是前一亮,但陈铎的目光从海光的脸上扫过,嘴角礼貌地勾起,那一双如同珠玉般透亮的眸一光都没有,不像是心中血的活人,难得让海光心里都是一颤。
梅海光接了陈铎的帖,上就应了来,其实她若只是梅家的小,真的很愿意搭上陈锋这条线,可是她们梅家的账本现在和反叛军牵连不清,若是陈锋想要看账本岂不是要馅,她只能捺住心里的,装作一副保全家业的清女。
“但我不动梅家,自然有其他人盯着这块呢。”陈锋盯着陈铎,“梅小不愿让我相帮,也许是觉得我在上不好亲近,你与她之前有过几面之缘,又有玉这层关系,加上季九是她的未婚夫婿,若是你面帮忙,她也许就听了。”
玉走了,他的心本应该空了,却被这个锦盒又填满了。
“梅家的小确实很聪明,明白竭泽而渔而明年无鱼,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理,她不愿将梅家库存的丝绸全卖掉,还愿意苦苦撑着,可见是个有远见的女。”陈锋将茶盏放到桌上,笑:“我派人和她谈了,她不愿意让我梅家的产业,倒是愿意咱们陈家的产业,如此虽然受了你所托,但至今还什么都没帮过她。”
和玉的谈话历历在目,他能一看自己的东西,却一直找不见自己的妻,回忆让人痛苦,但痛苦的多了,心就变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