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张嘴吃那羹,手指从他移开,转而轻抚他泛红的肤,动作暧昧而从容。
清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昊德背后是关家。我既担心康和的利益,也担心爸。爸和大嫂的父亲在军区的关系一向不和。如果叁方联手——”
她说得半真半假,可怀疑的一旦,就足以撼动他的立场。牌,永远不如利益牌来得有效。
“叁个小时。”方舟扬起笑,低吻了吻她的脸颊,“旷课过来的。”
“我可能要先去趟市政厅,晚上再来看你。”
他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他没再审视瞿清的表,而是在她角落一吻。
方舟放碗,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眸光闪烁着掠夺的望,低哑地开:“你想要听话的人吗?”
瞿清毫不意外,伸手轻他的耳垂,语气淡然:“方舟,在安全通待了多久?”
他上传来的温度不断渗透过来,混合着净清冽的皂香和晒过光的衣料味,令她绷的绪缓缓松弛。
他沉思良久,反握住她的手:“清清,我们的家不会有事。”
“……回去上课。”
她了碰过付云泽手背的那只手,回到单人病房,正要反手关门。
“你不会听话的。”瞿清冷冷一笑,角勾起一抹讥诮。她的手指轻轻挲他的结,指尖的恰到好地激起他的绷,“所以,回去上课。”
“可是方舟,上次我说了,你不听话。”
“我们的家,怎么办?”
门即将阖上时,一只青缠绕的手臂猛地伸了来,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门被推开,男人闯了来,用膝盖熟练地上了门锁。
“我想见你。”
瞿清顺着他的手臂依偎在怀里,葱白的手指却用力住他的,语气清冷:“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方舟低声重复,带着几分固执。他打开另一个保温盒,挖起一勺金黄细腻的羹,递到她嘴边,“医生说,你今天还是只能吃。等过几天,我给你些清淡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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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输。”
“通识课,无所谓上不上。”他抱着她走向病床,床的遥控钮,关上门上的小窗,“我只想见你。”
瞿清应了一声,送他到电梯,目送电梯门关上,看着他最后一刻依然对她挥手的模样,边的笑意缓缓消散。
付云泽神复杂,底掠过一丝隐秘的不安,却被瞿清捕捉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