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不该(2/2)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欧恩不是不在乎、不是不难过，而是英雄末路的顏笑。

他向后退了一步，指併拢贴靠与侧线，腰板直，整个人如的剑，只可惜剑是名剑，剑刃却已失了锋芒、黯淡无光。

他轻声叹：「为了他们，不值得。」

夙征咬后牙槽，无数怒骂的话在嘴里了一圈又咽回肚里，他一洩了气，低声：「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

他转过，看着前面颊消瘦、神失了光彩的男人，眶通红愤恨问：「你不说他们怎么知？！怎么知你为他们付了多少？！」他手指向一旁的哨兵们：「又怎么知他们付了多少？」

「少在我们面前装可怜了，要比可怜难不是我们更可怜吗？你们自由自在、锦衣玉，而我们呢？垃圾为伍、囚禁一方，凭什么好都让你们占了，又回过来埋怨我们？」

他们怨叹命运的不公、不满生活的贫困，他们已经忍受太久太久，久到需要一个的对象供他们气，他们的不平衡才有宣洩的。

「别说了。」欧恩拉了夙征的手，阻止他。

「他们是壮、抗打不是机人，他们有血有泪有知觉。同样是护他们的父母养大的，凭什么在面对危险时，不不顾挡在你们面前？就因为他们能多挨上九次攻击？还是因为他们命不好当了觉醒者？不仅要带伤替不懂报恩的人打扫环境、还得承受他们不知恩的怪气？」

居民们看着他们的互动，心毫无波澜，只当他们在演戏。

欧恩听夙征歉，便觉大事不妙。他知晓夙征的脾气，担心他拉大平民与他们之间的鸿沟，他握夙征手臂，想将人拉到后，却听夙征问面前几人：「你们昨天了什么事？上受伤了吗？」

听见这话欧恩才明白，原来钢铁人的袭击不过是导火线，民眾如今对皇室、对觉醒者如此反弹的原因，其实是积怨已久的集爆发。

然而就在细瘦的腰板即将九十度折弯时，一影率先挡到欧恩面前。

可如今，他除了有王的分，其他什么都没有。失了民心、失了认可连带着也失了尊严。退去上的光环，他连迁移民眾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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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想如此鞠躬歉，没能完成对你们的承诺。

欧恩理解，所以接受。

「不是吧，又想来抢功劳？老玩同一招，不腻吗？」

夙征越说越气愤，声音：「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看你们一个个说话中气十足的模样，想来睡得不错吧？你们可知欧……殿几天没闔了？他为了你们，重伤到无法动弹被送医疗舱后，又在能行动的那一刻立跑了来，他上的血腥味不是……」

夙征都懂，他本打算悄悄离开，却见不得欧恩受委屈。

「对不起。」夙征没有转看欧恩，只小声，「我气不过。」

他伸手抚摸欧恩的脸庞，里满是心疼。他们不值得你低声气、不值得你卑躬屈膝。

他们被懟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如此失败。

「你……我……」

眾人心脏一颤，吓得又退离夙征几步。

夙征手指着柏油路上的一片狼藉血跡，路上原本因为逃难散落一地了垃圾，提前被一旁的哨兵们给拾捡起来绑垃圾袋中，此刻洒刷机正一边洒、一边嗡嗡来回刷着地上的脏污，。

你是太、是月亮，是整个无忧国尊荣神圣的存在，不应该忍受这些折辱。

顿时心中酸楚更胜。

殴恩愣愣地看着来人背影，一时之间白了脸。

夙征知欧恩一直尽量想在自己面前保持最好、最完的形象。他想要自己信赖他、依靠他，认为他无所不能、飞天遁地。这是雄本能，只想将自己厉害的一面展示在伴侣面前。

几位民眾见夙征气势汹汹，骂骂咧咧退避三分：「哪里跑来的人？问这什么问题？嘛？看我们没受伤很惋惜、很不是吗？」

没等眾人回答，夙征又指着哨兵们上大大小小被包扎起来的伤：「看表应该是没有吧？都是他们的？看看这些绷带，他们虽然是觉醒者，但是受了伤一样会痛。」夙征将手伸后腰，摸一把匕首，熟练地转着刀，「他们与你们的差别只在于，我如果要断你们的手指，对你们我只需要一成力，对他们却需要十成力。」

夙征愤恨放手，「不值得。」

夙征冷冷笑听着他们一个简单答案，要参杂三句嘲讽的回答，他了总结：「上没受伤是吧？那你们既然好手好脚，有没有协助清理自己的居住环境？」

「我告诉你，我没受伤是因为我跑得快加上银英雄来得及时，不是你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