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景死了,温窈又人间蒸发了,南淮起初表现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直到有人发现,南淮会在每个雪天,孜孜不倦地在冰天雪地里堆着雪人,堆完雪人又拿一条开始氧化的廉价星星项链盯着看很久,很久。
而原本关系很好的几人,也开始支离破碎。
变故与打击冲击着他们的理智,几人逐渐也变得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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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与的初层疼痛无法再满足一个人时,那么那个人会怎么呢?
德与法律的边界在疼痛与疯狂之模糊不清,有些时候,某个小小的试探,就是坠万劫不复渊的开。
地搏击场无法再满足宋沉韫上的疼痛。
他一次次地想要靠疼痛从而忘记温窈,忘记傅氏倒塌有他的手笔,忘记傅远景的死。
他想,他是恨傅远景的,嫉恨他所拥有的一切。
可他死了,却也不是宋沉韫的本意,这些年的相之,友总归是有的,而他却死了,这也代表着宋沉韫几人记忆中的某一分也跟着死了。
温窈对他的有始无终,她的忽然消失,更使得他心像是被生生挖空了一块。
她俏着看向自己时的模样,她被自己吻时嗔又愤怒的表,她到自己怀里时像是偷腥小猫般得逞后的姿态,一幕又一幕,在他想要忘记她的每一刻,都在脑海里更加清晰。
她给予他的疼痛,他已经上瘾。
可令他上瘾的源,却从他生命中轰然消失。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宋沉韫的作息开始颠倒。
有时候,他会觉得温窈就是他的一场梦,是他臆想来的。
再怎么疼。
却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她。
所以。
他跨过了那条线。
地室。
少年喟叹的息声在狭小的门后响起,轻微扎破的声音响起,南淮来到这个昏暗地室时第一反应就是空气里充斥着怪异却让人有些上瘾的气味。
他推开门。
宋沉韫双迷离,发梢遮过,从前岭之如他,现在也却像个躲藏在暗地室浪汉,他朝着南淮笑了笑,南淮看到他手中的针掉落在地上,也是这时候,南淮才发觉地上都是已经推空的针跟瓶。
“你在什么。”
南淮叁步并作两步,恶狠狠揪着他的领,宋沉韫闷哼两声,他捋起他的袖,一手的针。
他听到他说:“放开我。”
“别拦着我。”
“你不知,这样我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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