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转对贺雪卿说,“我们走吧。”
那是一个老式的布艺沙发,这会儿已经看不原本的颜,岑郁坐在左边,贺雪卿坐在右边,他们的面前是刚刚怪闯来时被打翻的电视。
那段记忆岑郁其实记不太清,大概是因为人总是本能地忘记痛苦,怪现的越来越频繁,被染的人越来越多,他与贺雪卿去了很多地方。
他的半张脸都是溅上的血迹,脖上也都是,他抬看着岑郁,像是在等待他的一步指令。
岑郁刚刚发现自己的能力不久,贺雪卿还只能看见一些小事。
怪越来越多,并且逐渐不再受到时间的限制。
贺雪卿立即有些慌,他意识整理着自己的发丝,然后郑重,“生日快乐。”
两个人的脸上和上包括发丝上都是怪的血。
他也不知贺雪卿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最后两个人还是洗完澡之后吃了泡面,岑郁看着贺雪卿,“你生日什么时候?”
整个房间看上去好像什么恐怖片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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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岑郁突然说。
他们两个人都受了伤,好在不致命,待在没有窗的地室几天,岑郁还是醒了过来。
贺雪卿刚刚剪的发这会儿已经糟糟的。
贺雪卿虽然说他不会死,但贺雪卿本就是半吊预言家,岑郁想,他看了贺雪卿期待的模样,最后还是,“好。”
末日降临一个月后,所有人都认清了一个事实,末日不会结束。
收拾了两个双肩包和一些必备的品,两个人便离开了家里。
贺雪卿看着他,“好。”
“那边今天晚上会现怪。”贺雪卿小声地对岑郁指着一栋半废弃的商场说,“我们要避开那里。”
一起过?岑郁的目光看了还没收拾的客厅,以及摆放在餐桌上有些寒酸的泡面,小区里和外面的街上更是各哭天抢地的声音……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太升起,院里又现人们劫后余生的哭喊和大笑声。
“8月。”贺雪卿报了个日期,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岑郁,“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吗?”
“到时候一起过。”
……
岑郁这个时候才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他弯腰拎着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球,然后转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贺雪卿。
他们坐在染血的沙发上,因为太累,都没什么力气说话。
贺雪卿松了一大气,他从怀里掏矿泉,“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我差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