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想着上辈的事。她现在的年轻,脑也清楚些,将上辈没想明白没算明白的,都算清楚了。林容不免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上辈林容衰败,已到了末路,就算想恨,因不得什么事了,就也没能力没力气去恨了。如今林容年轻轻,康健,血气又盛,往后有的是力和时间去事。上辈没力气提起来的怨恨,都一遭堵在了林容。
林容一翻就起来了,心似火烧一般,怎么都觉得不该是她在这里忍饥挨饿。
林父给何家的银和商铺已经够富养十个林容了,可林容这些年来哪里算得上富养?她自记事,就在活儿,才刚能勾到锅台,就开始饭了。何耀祖生后,就基本是她带的。何耀祖小时候很缠人,一定要被人背着哄着才肯去睡。林容还是个孩,就常常背着何耀祖哄睡。
再大些,林容因为机缘巧合,得了一个老绣娘的缘,被老绣娘教导了一些绣的手艺。林容在刺绣上面还算有悟,自己又琢磨了些门路。何家见林容能靠刺绣赚钱了,林容这才少了许多重活,可打扫饭等活儿还要林容来。
林容就只算她这些年刺绣赚得钱,就不该是她在这里忍饥受冻。林容就转看向了一旁的笼屉,笼屉里还放着一些剩饭剩菜。林容上辈被打骂的老实惯了,就算被关在厨房受罚,她也不敢要偷吃东西,因为那不是好儿媳该的事。生为好儿媳,可不能违背公婆的话。
林容自小受的教导都是以何家为先,何母是教过林容偷吃偷拿东西不对。但那是不能偷拿何家的东西,可若是林容能从别人家占了什么便宜,何母还是乐见的。倒是因为林容太过老实,不会占旁人的便宜,反倒挨了何母许多打骂。
林容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垂眸想:可没有婚书,他们又不是我的公婆,这饭菜指不定还是我挣来的呢,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我为什么要继续挨饿?
林容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就壮着胆去掀开了笼屉。虽然边没有人,但是林容却还是张的指尖微微发抖。当林容拿了饭来,忙忍着手指的伤,快速吃了几。林容生怕早晨起来,被何母看来,她也不敢吃太多,只吃到不饿了,就连忙把碗筷收了起来。然后林容一气,又慌忙躲回了草垫上。
林容很怕,这怕是林容在何家每次犯了错,被打骂来的怕。但怕过之后,林容心底里,竟然涌动着一些隐秘地喜悦。就像是林容当初要伤手指的时候,也很怕疼,也很害怕会被何父何母看伤是她故意造成的。可当林容想到手指伤之后,不能能何父何母如愿抢走林家的产业时,心里就会蔓延的一丝丝喜悦一样。
这又害怕又窃喜的绪织在一起,让林容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过。可尽没怎么睡着,但是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夜没怎么睡觉的林容不但不显得萎靡,反倒更加兴奋。尤其是当林容看到何母虽然骂骂咧咧地厨房,却没有剩菜剩饭少了一些。何母竟还只是在怪着林容如何不小心竟然伤了手,耽误了在“婚书”上摁手印的时候,这挑衅了何父何母的兴奋就更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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