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话,他低,颤声说:“我……公主,我知错……请公主殿饶过我……”
林容觉得叶轩之是真的蠢,如果他稍微聪明,就该知他不必认错。此刻的林容是不会将事在明面上得太过狠绝,授人以柄的,她才不会现在就让叶轩之惨死在这里。等林容坐稳了帝位,那叶轩之必然难逃一死,求也无用。何必为了此刻本不会发生,往后本求不得的事,丢掉最后一自尊呢?
“怜你双目失明,我不与计较你的一时失言,赶去吧。”林容的声音很轻。
叶轩之还想说话,却被人捂住了嘴,拉了去。
林容靠在了垫上,微仰着,在心中将叶轩之的本该死法改得更痛苦后,突然又觉得无趣。
林容轻嗤一声,自嘲一笑。她还要等!她还要忍耐!
林容慢慢收了笑,她半阖着睛,目光无着落地虚晃着。殿中的女太监连呼都放轻了,不敢发一响动。
过了许久,一个太监躬到殿中,对林容低声:“殿,屈大人求见。”
工员外郎屈邢,他之前从未表过明显的站队。
林容弯起睛,笑了起来:“快将屈大人请议事厅,给本更衣。”
林容换了一青半旧裙袍,手腕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她来到议事厅,就抬手抚起对她行礼的屈邢:“屈大人,免礼。”
待屈邢起,看到林容这副装扮,虽心有疑惑,但面上不分毫。
屈邢虽不问,但林容却有意答:“听闻江南患又起,我这几日都在念经祈福。”
已过而立之年的屈邢抬眸看向林容,他见过林容几面,也听过林容的传言。他知面前的少女曾经荒唐刁蛮,也知这个看起来面目和善,似乎执意吃斋念佛的少女还未及笄就已经将她的父皇几乎绝境。
她在民间是怒斩北戎蛮的大义公主,但周旋于官场中的官员怎能看不这大义背后的一笔笔谋算。
屈邢同为人父,当他猜测到林容怎么着皇上立她为皇太女后,不免觉得他太过狠辣。便是遭遇多年不公,为女儿怎么能如此迫父亲?
但也是把亲生父亲绝境,在屈邢看来手段太过狠辣的少女,在屈邢突然被任命为赈灾钦差后,手助他。
江州灾,本应该朝廷拨款,但是多年的财政亏空,完全支不银。
皇上如今沉迷于炼丹,比起江南的患,皇上更挂心他的问仙楼如何开始建造,更担忧柳馨儿是否开心,更想念那仍然到游玩的衡王妃崔雪宁。赈灾虽是国事,但他若是置不当,不会有人追究皇上的错,也不会有人去细查为何亏空。的银落在了何?落在了皇上上,落在了衡王与衡王上,也落在了宁国从上至的众多官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