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的湘王等人也是这么想的,两万大军到了城门外,虽然遇见了守城禁军的阻拦,但那抵抗可以忽略不计,不消一炷香时间就攻破了。
大军城,简直易如反掌,起先兖王心打鼓,偏说:“二哥,别不是有诈吧,这也太容易了。”
可湘王问他:“你半夜带着大军城,都了,这会儿回去,还来得及吗?”
兖王无话可说,事实确实如此,一只脚都快迈紫禁城了,缩脖儿,没用了。
湘王给两个兄弟吃定心,“容易是因为东厂早就替咱们把锦衣卫摁住了。里的消息,我也摸得一清二楚,苏味说老三被女人伤了心肺,虽没死,却也伤得不轻,走儿拄拐。他又舍不那女人,预备牡丹死呢。这主儿已经有二十来天没召见阁了,批红全靠司礼监,敢是清闲日过得舒坦了,不愿意理会朝政了。前他在重节扛人,你们不知?扛上景山又吃鹿又喝鹿血,能活着来就不错了。咱们这会儿起事,正是时候,他一脑门扎山里,不趁着他要捂死的当把他拱来,等他恢复了元气,再想动摇他,可是不能够了。”
多么振奋人心的一番分析,三个人都跟打了血似的。早前藩王们被朝廷压制,削了他们的兵权,手上这些人是当时私藏的,虽说人数不算多,但个个是兵将,一打十不在话。
推翻慕容存有望,但转瞬又有一个至关要的问题摆在面前,三个和尚没喝,攻破了紫禁城,攻了皇极殿,到底谁来这个皇帝?
各自心都有小算盘,饼还没够着,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分了。加上这一路摧枯拉朽,就像河边上捡鱼虾,越捡越多,越捡越顺畅,没消半个时辰,就已经攻到正门前了。
穿过棋盘街,跑过都督府直,前面就是承天门。可三个人又停住了,直上未必没有五军都督府的禁军把守,哪儿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攻城。
再者皇极门就在前,事先他们商量过的,湘王攻正门,彰王攻西华门,兖王攻东华门,如此分散兵力,可以免于被人设,来个瓮中捉鳖。
结果事到临,彰王和兖王不愿意遵照事先的计划行事了,毕竟谁先攻皇极殿,谁就能坐上那张九龙椅。明明大家一样力,凭什么让他湘王筹,他们陪着白忙活一场?
彰王说:“二哥,要不你殿后,等我们先冲开了东西两门,你再来。”
湘王说:“五军都督府的人都是泥塑木雕,睁睁看着你们攻占皇极殿,还挡在承天门前等我?咱们兵力毕竟有限,须得一鼓作气攻占那三门,事儿才算办成了,懂不懂?”
腹诽、狐疑、满腹猜忌,毫不掩饰地从那两个兄弟脸上来。这是最让人大的,就差最后一哆嗦,结果自己人斗起来。更可气是等不来老二一句敞亮话,说皇位归谁再商议。仿佛他发起,他就是儿,他们这些跟他浴血奋战的哥们儿都是缀,给他的帝王之路铺石儿用的。
其实说到儿,他们都不算将才,会领兵,但筹谋上差了一截。且要论胆,他们没有老三大,放着太这会儿没死,让他们在灵堂里杀人,他们也不敢。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能再等了,湘王大喝,“都他妈是婆娘,计较着尺短衣裳。再不攻,大伙儿擎等着同死,你们的女人孩,还有老娘,一块儿上法场!”
这么一骂,把人骂醒了,不醒也没辙,湘王已经率领麾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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