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2/2)

就像挪威的永昼夜，她小心翼翼握住他时，纵是无形厉火在灵魂蔓延，他竟生生忍了，眷恋着难得的接近。

小女孩十分迷茫。

这是他当时对着镜中数个幻想重复千百遍的答复，一字未改。

直到他站在了的土地上，被树林特有的草木清香包裹。正值五岁的小女孩仰着一脸警惕地看他：你是谁?

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灵魂上燃了无边的业火。

而迷失，从中溉不可摧毁的弱。他习惯了同自己一样冰冷的存在;习惯了在寂寥无人的夜晚，权力斗争的间隙，和这样的存在并肩躺在一起，因为过于了解，甚至无需多言;更习惯彼此宣望，在迷离的中悄然短暂地跨过固守的边界。

弱滋生了不应有的好奇。

里德尔蹲，仔细地看着此时的慕羽尚还没学会伪装，还没带上温婉的面，更未被残忍血腥围绕。

原来执念、破败的灵魂竟然也能保留最无用弱的泪。

我是你的伙伴、唯一的，不可分割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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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着。

汹涌的模糊了他的知，以至于他几乎觉不到自己最后的灵魂是否存在，只清晰地看见那团忽明忽暗的光，或许是现实，也或许是幻觉。

玉佩碎裂的那天，他被困在幻境中，四面都是光可鉴人的厄里斯镜，倒映永生独掌大权的模样。镜中的每一个自己都在呐喊嘶吼：杀了她，扫除永生路上唯一的羁绊。

希望你快乐的人。

女孩怔愣住了，许久都不曾有过反应。他一直耐心地等待着，承受着灵魂上如同被烈火炙烤凌迟的烧灼。

里德尔从没见过五岁时的慕羽。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慕羽已然陷那条怎么也逃不的黑暗走廊，试图理解她永远也不懂的光明善良。

他好奇那个老最后的遗言，好奇在光盛放的朵将拥有怎样的风华，甚至贪婪地想回到一段时间，回到那个女孩曾心心念念的山丘。

慕羽试探着伸双手，不敢置信地环住他：是妈妈还是爸爸

小女孩没有放弃，固执地站在原地：你没有形态，但我看得见你。来，不然我就告诉爷爷。

的声音比微风还要飘渺。

他轻轻拥住小女孩，他们曾经无数次相拥乃至缠绵，从彼此汲取冰冷。但此时的慕羽温而蓬。这样的温灼烧着汤姆里德尔千疮百孔的灵魂。

慕羽没有挣脱，天生的让她意识到这个古怪的灵魂没有恶意，于是任由枯槁的手抚上：可是，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