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的国度】10. 倒转的时间(2/3)

很奇怪，阿诺本以为自己应该害怕的，实际上不然。可能是因为憋屈了好多天的不解，当阿难揭开一层层的迷雾后，她反而安心来。或许是向来悲天悯人的格，她问：「那么科学家找到原因了吗？」

「难您们没有其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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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神的国度』的来由。」阿诺轻声。

纵然她早有准备该如何说服阿诺，这是一次保证安全无虞、把阿诺的安危列为优先考量的基因研究，但大凡常人总难免会有些顾虑。如今阿诺看似理解，可实际似懂非懂的平静模样，让她放心之馀不免又一丝担心。

久以来的礼仪习惯使然，阿诺微微躬表示歉意：「作为『神』确实应当无所不知，可作为潘多拉人，您们为什么这么关心奥兰茵民？」

「神不是无所不能，只是神在你们上看见了灭亡。要知，潘多拉人的成顺序与奥兰茵人截然相反。也就是说，当你们的文明从落后走向先，从开始会用火到学会如何打铁锻造，有一天，你们也将跟我们一样，拥有速度极快的机、可以到各楼层的电梯、打开龙就有自来......至于我们，」阿难说不是哀伤还是讥誚的神：「我们的文明会退化，会遗忘如何打铁、如何生火，一切终将归于零。」

随着阿难一路解释来，她小心地观察阿诺听后的反应。许多潘多拉人十分抗拒活实验，视它为游走于德边缘的鬼。但科学的步仰赖的就是从小白鼠到与人相似的猴上，小心观察实验结果，最后施之以人。

阿诺一直以为人们恐惧的是未知，因为未知包不确定、无法得知哪里有危险。可是潘多拉人面对的是「已知」，就像你明知面前是悬崖，还会选择去吗？当然不会。潘多拉人却不行，「已知的未来」让祂们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前仆后继朝悬崖一。

「我说过，只有时空旅人能平安无碍地穿越彼岸河。可惜时空旅人有

「即使是潘多拉人也还未能理解宇宙的奥妙。先的科技让我们很早就发现奥兰茵人的存在，透过时间密切观察，科学家得令人震惊的结论：奥兰茵与潘多拉就像是一面相反的镜，彼此间重蹈对方曾走过的轨跡。而我们所能的，就是希望从奥兰茵人上发现成方式为何不同的秘密。如果能破解这个秘密，那么潘多拉人就有救了。或许文明不至于在我们上灭亡。」

「阿尔法老师知这些事吗？」或者说，歷任的祭司知「神」真正的意图吗？

说到此，阿难叹了一气：「很遗憾，就算我们发现奥兰茵，在彼岸河的阻隔也无法真正靠近奥兰茵。幸好，科学院总算研发藉由远传声波的方式，让奥兰茵民有认识潘多拉的机会，鼓励奥兰茵人主动接近潘多拉。」

「还没有。」阿难摇。「目前基因研究陷瓶颈。我们甚至取奥兰茵人的血清注潘多拉人，希望改变成方式，但却一无所获。科学家推测，有可能是因为取的是死人血清，加上彼岸河的洗礼，能產生的相对作用力大幅减弱。枢密院的科学大臣阿提那老认为，如果能找到一个活着的奥兰茵人，重新梳理血清结果，必然会有重大发现。」

接来就不难理解了。当神的预言一一成真，随之附眾的人也越来越多，儼然成为王权之外的一力量，称之为宗教。有王朝，就会有国王；有了宗教，就会有祭司神官。正因为神的预言力量无远弗届，往往祭司神官在人民心里地位更凌驾于国王之上。

「我们鼓励所有的奥兰茵民死后尽快神的国度，好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研究奥兰茵人。但祭司们却认为这样的邀请太过宽容，无法达到惩恶扬善的效果。一年年来，『获邀神的国度』被扭曲为阶级的象徵，只有祭司才拥有这样的恩典。可惜祭司们并不知，在潘多拉之前必须先经过彼岸河，绝大多数的亡者会遭受烈焰焚烧之刑，无法安然渡河；即使遗能平安抵达，他们也不会活过来了。但潘多拉的科学家却能藉由这些遗，持续行基因破解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