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的国度】15. 初始与结束(3/3)

错，就算在我画的图中，阿难不该现在时间4上，她应该同阿诺一样，现在接近时间3的地方。」

证实心中所想后，阿诺并没有松了一气的觉。前这位以阿难面貌现的女，她的艾芙娜女神吶——还将带来怎么样的宣告？

「你确实很聪明，能从一场辩论会中发现这么多我们极力隐瞒的真相。」阿难的语气透一丝欣赏意味：「确实，潘多拉的科技已经步到可以藉由大数据推算文明的走向。再加上科学家们观测到奥兰茵的存在，以奥兰茵的文明展为参数修正，所能预测的未来也越来越准确。」

「准确到——您能预测拉坦纳将会什么事、以及那五支箭的方向。」阿诺低声接过。所有的一切，都以一叠的方式铺展开来。究竟是奥兰茵在重蹈潘多拉心设计（亦或预测）的未来，还是潘多拉正在走向无可避免的、奥兰茵式的衰亡？

「不，我们已经无法预测未来了，自从时空旅人将你带来这里，一切已然改变。」阿难如此说。

「为什么您要以我的模样将我带来这里？」

「就像你说的，潘多拉太先，我们担心贸然将你带来这里，你会无法承受。倘若有你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或许会让你好过一。」

「所以您不只借用阿难的面貌，还创造一个假的斯？」好让他与我在路上相遇，让我见证潘多拉的时间顺序是倒着走的，甚至误信潘多拉与奥兰茵正以同等的速度走近时间4（见图一）。

「不全然是。你确实是遇上斯。别忘了，我们可以观测到奥兰茵所发生的事，奥兰茵的斯在二十三岁时，确实遇到四十一岁的阿诺。而我们只是巧妙运用了这样的事实。」

「那么哪一分是假的？」此刻的阿诺声音听来有些空。她隐隐知答案，但又不想知答案。

「遇上斯这件事是真的，但你看到的斯不是真的斯，只是我们找人假扮的。或者说，我们只是让这样的经歷，提前在时间3（见图四）发生。」

「就像阿难也不是真的？不，」阿诺喃喃：「不是这样，阿难是真的。只要潘多拉走到时间3时，阿难就会现。那是......」

「我虽然借用阿难的样貌，不过阿难是真的，艾芙娜女神也是真的。」前的金发少女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神坦然清澈。「我是潘多拉的先祖远在四百年前，用极尽密科技之能事，所创造来的人机共ai智慧，以艾芙娜之名护佑奥兰茵大地。我见识过真正先的科技，也看见文明正以乎意料的速度极速殞落。我的使命是保护潘多拉文明。但所有的数据分析结果皆显示，终有一天潘多拉的文明将如灰飞烟灭般，不留一痕跡。」

「博风、默林、悠希达......他们都、都跟您一样，是、是ai智慧吗？」阿诺吶吶说着刚听来的陌生语汇，已经不知该如何消化这新的资讯。人机共？机不仅取代人，还与人合为一，那不是怪了吗？

「你不用担心。」阿难轻声安抚，中有着一丝哀伤：「我是当今世上唯一仅存的人机共ai智慧。初时潘多拉的先祖将我们创造来，是为了观测奥兰茵的人类们、藉由『神諭』与『神的国度』巩固人类的信仰，希望有一天能将奥兰茵人带到潘多拉，为潘多拉解开时间倒之谜。很可惜，科技衰退得太快，许多伙伴因为没有足够的维修技术而死亡。」

「难四百年前的科技救不了您的伙伴吗？」

「四百年前的科技纵然能保存来，但对于今日智力退化的潘多拉人来说，还是太艰涩了。就像是一本晦涩的天书，虽然可以看懂上面的每个字，可是合起来便无法理解。简单来说，现在的潘多拉科学家空有维修知识，却少了实际执行的维修能力，更遑论创新了。我仅剩的好友，拉坦纳的真神，数十年前也死了。我担心我也撑不了太久，才不惜冒险带你渡过彼岸河。很兴这个冒险没有失败，你成功地来到了潘多拉。」

「您知吗？」阿诺轻轻叹：「博风曾笑我傻。看来我的女神——您也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