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拾(2/5)

「你要改喊我江叔？」

岑凛撇嘴，不以为然说：「我才不装，名声都被搞成那样了，装也没人信啊。」

岑凛抬瞅着对面俊逸如画的男人，尷尬嘟噥：「你大我八岁，喊江叔显老了，可你又不老。我喊你江叔你也不兴吧？」

岑凛笑睨他：「噯！」

说起来，我师父和你爹也曾手过几次，那时他们都尚未成气候，屡屡斗得两败俱伤。」

江槐琭微挑眉：「你说呢？」

岑凛盯着江槐琭那双好看的手，光手指就比他还修，似乎能轻易包住他的拳。他这会儿不了手，因为被碰的地方越来越酥，他的耳朵、颈也越来越，羞得他挪开目光说：「舅舅见多识广，就算看见人家同相恋也从没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但也曾有男示被他教训得很惨。喔

岑凛回想先前那两人相的形，那个雷巖明明生得一副威严肃杀的样，但是看着他舅舅的神都像在眸底放烟。他瞇起问：「雷将军他莫不是看上我舅舅啦？」

江槐琭摇：「我很兴能和你聊师父的事。有人记得师父，就好像他还活在世人心中。」他睞向一脸纯真望着自己的少年，浅笑：「不过，我就不是这么正派的好人了。」

岑凛歪：「为什么啊？」

「你不坏，就是调了些。不然也不会拉着自己的舅舅潜到牢房恐吓成了。」

江槐琭淡笑：「也许他说得也不全是错的。」

江槐琭拿回帕挪到岑凛旁坐，接着替岑凛手上拿过茶的油，一脸平静询问：「你和你舅舅接受不了这事？」

岑凛颇意外江槐琭此举，他觉得这个人像仙人一样，居然还会帮他嘴，但他怎么好意思劳烦对方这样照顾自己。他拿走江槐琭手里的帕往嘴上抹了抹说：「我自己会嘴，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唉，讲起来你喊我舅舅云兄，我又喊你江大哥，辈份岂不是七八糟的了？」

「别慌，巖哥不会捉他问罪的。」

「那我还是喊你江大哥吧。不过我舅舅是男，雷将军也是男，他、他俩……」

江槐琭又笑了，他说：「我师父确实是正派侠士。从前我的父亲在朝为官，却受小人构陷，那些佞臣又勾结江湖黑追杀我们一家，我的父母为了救我，拼得一死一伤，母亲重伤后仍将托人将我送到她师兄那儿，我这才有命活到现在。母亲的师兄，也就是我师父。当年及时把我救到师父那儿的，就是雷巖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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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凛疑惑：「可你也是行侠仗义，救助许多人啊，江湖上提到江槐琭这名字全是好话呢，这样还不够啊？」

岑凛低忖：「这么讲也对。信任就是用来背叛的嘛。」他讲完察觉失言，连忙补充：「这话是我亲爹讲的，他说背叛的基础是信任……啊哈哈哈……他很荒谬不是？」

岑凛嘴角了，这要是让舅舅知了，舅舅不知会有多得意呢？

「至少和我比是大好人吧？」

「不过是个称呼，我不在意，你喊我江大哥或江叔，都好听。」

江槐琭看着少年心复杂的表说：「似乎是这样。」

岑凛一气，睁大问：「原来你们都知？雷将军也知？那他还能跟我舅舅聊得有说有笑？他不会捉我舅舅问罪吧？」

「一般人家的孩，与父母再不和睦，也会装一装孝的。」

岑凛见江槐琭提起真正的岑芜并没有厌恶的绪，他一手撑着頷打量对方说：「你真是有意思。舅舅说萧前辈收你为徒，你们都是到行侠仗义、刚正不阿的大好人，我还以为你听了我爹的事会不兴，毕竟那些正之士就算不是真的那么正派，也要演一嫉恶如仇的样。」

岑凛讶：「还有这事啊？你、你师父不会是我爹害死的吧？」

「我？」

岑凛的脸有些发，这男人怎能淡然自若讲这话呢？好像莫名被吃了豆腐，真教人害臊，偏偏又无法发脾气。

「都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了。」江槐琭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

「嗯，这倒是。」

「呵。」江槐琭轻笑声：「有意思的人是你啊。」

江槐琭摇：「师父他是为了救人才走的。旧伤沉痾，加上新伤，在一次山救助行旅数人时歿了。那些人为了念他，还在那山上铺路、筑凉亭，刻了块石碑。」

江槐琭驀地轻笑一声，起拿帕往前倾，替岑凛嘴：「瞧你，吃得一嘴油光。一会儿被云兄瞧见会被念。」

「真是世间难得的好人。你……你很难过吧，对不起，我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