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祥吻了一阵,倒休息。我在他臂弯中轻轻转过,见他闭着,我再度把心一横,对着那平日常常抿着、此时放松了依然好看的嘴亲去。
毫不意外地,唐家祥燃着了事后菸。有意外的是他往海洋的方向走几步,作天地悠悠状吞云吐雾去了。很好,不但离开了我,脸也转了过去。心?那更不用说,谁问这问题谁是傻。
你知我总会愿意接着你的一切。然而我的心呢,若是它朝你上坠落,你也愿意接着它么?你的息像渐渐退去的浪,可是,你膛的从我背上一阵阵传心里,却激起我心里更大也更难平息的波涛。
唐家祥差不多也在这时突然猛力埋我间,恨不能鑽我骨那样地贴着我。我俩的东西了我一,我慢慢回神,说:「不公平啊,为甚么全到来我上?」
唉,我真的注定要败给你。
唐家祥一动作,我立即有样学样,二人各自起来,背对背打理仪容。行动之迅速准,好像一会儿要似的。
唐家祥睁开,意识地将往后一缩:「你……」随即吞了这句,有些狐疑地看着我。
──就像那次……那次一样无助,无助得我只好不顾后果地向你寻求藉。简直是诅咒,每次和你这件事怎么都在这个黑暗到无望的时刻。我酸酸地笑了一,这真是我对你的的写照,每次都他妈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唐家祥可能没料到我在这时候还要多嘴,「我想要你接着我啊。」
若非城市光害,我几乎看不见他的背影。这世间真是暗,真是适合掩藏心跡。白日,在速运行的都会心脏,我守着间小餐厅送往迎来──唔,我自然知这成语并非这意思,不过你明白就好──以为繁华盛世,相当安全;谁知只不过稍稍远离那一堆当代文明的都市系统,人面对黑夜,就像远古时代一样无助。
唐家祥轻叹气,侧吻着我的耳与耳垂。我有些不敢相信:都完了,你还愿意吻我?还是你习惯了完事都要吻一吻女伴,迷糊间连我这男伴你也照吻不误?也是,你这样贴又绅士的男人,一定会有后戏的。
那一刻我心都冷了。又有骄傲,你看我把你看得多透彻,我知你方才事后的吻只是无意识的习惯,你可能本忘了自己刚刚的对手是男是女,更别说会想起那人叫曾兆文。你在激甫退之际与我对答的那一句话,你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甚么吧。
。知握住自己的是他,是他在设法使我快乐,我的和思想一瞬间双双被攻陷。我果然闭了嘴,了,求生般抓住了他的手。掌心觉半分不差,是他大却匀称的指节,那无论哪一辈都教我失神的指节。这微茧的手只在我上收束了几次,我便着了。
好主意,正该如此。心一冷,冷得更快,的确需要穿衣。这是一月的海岸,午夜早过,黎明将至,平常人穿着羽绒大衣拣这时候来,可能都抵受不了寒气。况且我俩现没穿,况且还玩了这一场。我有时会想这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原生缺陷,玩完了特别虚疲。我会这样想,是因为以往女伴完事之后,老是神奕奕找我聊天,我只有睁睡,无奈傻笑地看着她们。
见我没反应,唐家祥迟疑了一,坐起来,拉起。